我有些不解:“我怎么了?”
师父叹了口气道:“那胖子家祖坟原是有问题,十五年前请我去处理过,我当时就断定他家男丁一定会出问题。结果一语成谶,那胖子比普通男子暴躁十倍不止。”师父又坐回太师椅上继续道,“原本你身上的狐仙当年因为保你一命,自损三千年道行替你挡了一劫,所以你七岁的劫难算是过了,但是按照现在的情景推算,原本应该十四岁才会出现的劫难又出现了。”
“可能是多方面的原因造成了这个变故。”师父又叹了口气继续说,“看来再大的代价都难以改变你多舛的命途,看来接下来得随机应变了。”
师父说了一堆,我的脚都跪麻了,手也举麻了,双脚小幅度的上下来回的抬起放下,抬起放下,抬起放下。
师父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:“小心你的香,如果掉下来了,需要重新跪。”
“啊!”我的心情就像那戒尺上的香灰一样。
门外响起一阵“咚咚咚”急促的敲门声。
一阵嘈杂声传到堂屋,“还我儿子来……还我儿子来,你这个修邪术的死老头!”
我跪在堂屋不敢起身,师父则是走到院子里。
“请问郝大婶,你我往日无怨,近日无仇,请你口下留德。”师父语气有些低沉。
“还我儿子来,你个老魔头!你不得好死!”那叫郝大婶的女人声音非常的高亮刺耳。
师父再次压着声音问:“郝大婶,这是我的家,你一来就破口大骂,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?我自己并不知道。”
旁边跟着郝大婶一起来的亲戚说道:“我们家任郝,被你新收留的那个小丫头片子脑袋打了一个包。下午都是好好的,深夜突然就开始发狂了,后来就是口吐白泡,躁狂不止。”
郝大婶抢过话去:“我们隔壁的申婆来查看,说是被脏东西附身了!这十里八乡的就你一家会这个,不是你是谁!”
嘿,给我听得今日肺开二炸!
我把戒尺一放,给祖师爷磕了三个头就跳起来跑到院子里。
虽然是夜深,我还是能看见这个郝大娘头上和肩上冒着黑气。
心下想,难道她说的是真的?
但不管怎么样,骂我师父就是不对!
“喂,会法术的那么多,你怎么能确定是我师父伤害了你家胖子呢?”我一脚踩在梯坎上,叉着腰做出很不好惹的样子。
“嘿!你就是那个打我宝贝儿子的小丫头片子吧!”郝大娘见我出来,劲儿一下就提起来了,像是兔子自己撞上了猎人似的。
“什么叫做我打了你家死胖子啊?他一个男的把我一女孩子扔了出去,还倒打一钉耙啊!”我气不打一处来。
那郝大娘也不甘示弱,叉着腰说:“那也是你先用石头砸的他。”
“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