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邱柏一直都不靠谱。
尤其是被邱毅放弃后,他更是名正言顺的不学无术。
可即便如此,父亲和母亲仍然会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个邱家长子,而对于邱怜儿,他们只会把她当成不中用的女子,迟早是要嫁出去的。
邱怜儿实在是不明白。
她低声道:“您放心,过去的事,只有几个人知道,那些人都是咱们的人,肯定不会乱说话。再说,该处理的都已经处理了。陆疏禾没有证据,即便陛下想偏心她,也没办法。”
鲁淑清缓缓点了下头。
她心中仍旧不安,但也只能用邱怜儿的话安慰自己。
但愿邱府不会出事。
陆疏禾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来到邱毅的书亭。
邱怜儿压着心中的愤怒,道:“姐姐,你明明知道父亲因为你已经被抓紧大牢,你不想着如何救父亲出来就算了,现在又来父亲的书亭是何意?”
陆疏禾凉薄的目光看了过去,“苏太傅想知道我为何会离开京城,我自是要给苏太傅一个合理的解释,怜儿妹妹,你是怕我说出什么,所以故意阻拦?”
苏太傅眉宇间透着森森威严。
邱怜儿吞了下口水,不敢再说什么。
陆疏禾看向苏太傅,声音格外平静,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,“这个地方,您去看了,就什么都明白了。”
苏太傅迟疑地看向院落。
书亭鸦默雀静,风过无痕。
这里,究竟藏着什么秘密?
与此同时,李凌殿外正叽叽喳喳吵个不停。
邵衡站在人群中,气定神闲地看着这一幕。
陆疏禾曾跟随仵作学手艺的事情已经传开,更可怕的是,她竟然已经动手剖验了好几具尸身。
甚至还有几具高度腐败的尸体,真是闻所未闻。
想到与仵作沾染上关系的女子要嫁给姜呈,即便她是陆宁之女,名头也不太好用了。
与尸身接触,实在不详。
一个模样严肃的老学究走到邵衡面前,抚了一把白花花的胡子,“邵郡守,此事是你告知于我们的,眼下陛下避而不见,还请邵郡守将证据呈给陛下,此事今日必须做个了断。”
邵衡看了眼日头的位置,不慌不忙道:“再等等,事情马上就可以解决了。”
老学究面露疑惑,可邵衡如此说了,他也只能干等着。
人群愈发骚动。
他们都是在邵衡的鼓动下来到此处,可陛下始终不愿相见,他们已经待了足足一个时辰。
再这样干等下去,陛下恐怕也不会见他们。
就在他们愈发焦躁,试图向邵衡讨个说法时,不远处,一行人步伐缓慢地走了过来。
他们定睛看去,走在最前方的人,正是苏太傅和他们想告的陆疏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