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清河乡的男女老少高声呼喊着要将陆疏禾沉河时,一个妇人冲到在村中颇有威望的老先生林博通面前,扑通一声跪下,“不行啊!不行啊!小花是无辜的!她是无辜的!”
“你叫嚷什么!”一村民上前怒斥道,“这哑女就是你捡回来的!你们家整日与尸体为伍,说不准就是你们触犯了河神!”
雷声阵阵,似乎正为这些村民们助威。
翻滚的河水宛若猛兽,席卷上岸,河水冲入笼子,将陆疏禾大半的衣裳浸湿。
冰凉的衣裳紧紧贴着陆疏禾的身体,宛若她脑中的那些记忆。
陆疏禾垂眸向妇人看去。
为她求情的人是将晕倒在路边的她捡回家的赵程氏。
赵程氏的丈夫赵大山一齐跪倒在林博通前,抓着他的衣摆苦苦哀求,“这丫头性子好得很,活生生的人,怎的就能沉了?!”
林博通神色凝重,“大山啊,河神震怒,此女的确不详,若洪灾继续,你如何与乡亲们交代?”
“她没有不详!”赵程氏急急道,“她只是个普通姑娘!”
“她连话都不会说,又被你们家……”林博通声音一顿,但眼中的厌烦之色是盖不住的,“总之,你们不必再多说了!”
赵家是村里唯一的仵作之家,整日与尸体为伍,偶尔还会去县城官府验尸。
清河乡人对此唯恐避之不及,赵家甚至没什么能聊得上来朋友。
又是哑女,又是被赵/家人捡到,当真是不详。
然而就在林博通话音落下之时,笼子里虚弱的女人忽然抬起了手。